弗雷的另一个优点是他从不抢题材的风头。他从不打扰别人,没有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电影主角身上,而是带着谨慎的同理心接近他们。否则,他永远不会成功地以足够近的距离去体验像女儿被流亡时与古巴父亲的离别;而他也永远无法将这种亲密传递给我们这些《利尔卡,米里亚姆和菲德尔》(Ricardo, Miriam and Fidel)的观众。但也因为克里斯蒂安·弗雷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引人注目的报道者之一,他的作品将成为纪录片的经典。准确地说,它们本就如此。”在福柯权力理论中,“凝视”作为一种重要的权力运行手段占有重要地位。话语权力试图通过不平等的凝视策略,对主体性进行控制。福柯的权力话语理论认为,话语与权力是不可分的,话语本身即是权力的产物,也是权力的组成部分,权力是通过话语来实现的。女性主义在福柯的权力观中得到启示,试图建立反凝视机制来对抗男性的凝视,反凝视注重消解和解构凝视背后的权力性、建立自己的话语体系。女性主义认为话语的建立意味着女性自身权力能够得到实现,从而能够消解男性凝视背后所携带的权力。在男权社会中,男性是力量和智慧的象征,女性则是无能和无知的象征。女性总是同二元对立中处于劣势和无力的词汇联系在一起,男性则和处于优势和力量的词汇相联系。在这种社会意识的规训下,女性只能依附于男性,成为好妻子、好母亲,因此解构二元对立关键在于消解凝视的权力性。